Monthly Archives: September 2012

中秋柚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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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中国人吗? – 纽约时报中文网 国际纵览

八月中旬,浙江大学“晨兴文化中国”召开了第二届“文化中国”年度论坛。北京大学高等人文研究院院长和“晨兴文化中国”的创立人杜维明老师说:“‘文化中国’的目的是给中国人、华人和对文化中国有兴趣的外国人一个平台。为‘中国人’‘华人’‘外国人’这三个群体提供丰富的交流契机。”参加这次会议的有在外国留学的华侨、来自香港、台湾的华人。我,这个来自澳洲的华裔也在其中。 会议上,两个香港大学的本科生给大家做了关于香港的爱国教育改革的演讲,内容包括香港人为什么担心改革,什么样的教育可以避免造成洗脑,香港人觉得自己是中国人、香港人还是华人。 演讲结束后,一些大陆学生开始激烈地提问:“既然香港已经回归中国,为什么还不接受中国的教育制度?你为什么觉得中国的教育制度会洗我们的脑?你的意思是我被洗脑了吗?如果是这样子,那你也是,凡是受过教育的人都多少被洗脑过!”虽然对部分看法保留意见,但是说实话,我非常享受那样的讨论。我希望来自更多国家的华裔能在将来拥有这样的平台就这些话题展开讨论。这些话题之中,包括对很多华人来说不可避免的问题:对你来说,华人这个身份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 其实,多年以前海外华人的社区中就已经有海外华人组成的协会,而且近年来出现了越来越多专为年轻华人创建的社会团体。旧金山的非政府组织“寻根之旅” (In Search of Roots)每年举办一次活动,让来自旧金山湾地区的十几个华裔研究他们家族的历史。上半年参与者在美国采访、搜集资料,暑假期间到中国展开寻根之旅,下半年则用于记录他们寻访到的家族历史。 via cn.nytime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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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不是保存中华传统的冰库 – 纽约时报中文网 国际纵览

这几年中国大陆迎来了“认识”和赞美台湾的热潮。其中最有名的,是2008年,陈丹青写下台湾日常生活中的“温良恭俭让”。四年之后,韩寒,中文世界读者最多的作家,向几亿人讲述了一个台湾出租车司机拾金不昧的故事。 不止这两位作家,包括我在内的许多大陆人初次到台湾时,都会像小人闯进君子国,有些不知所措。台湾人很喜欢说“谢谢”。在超市收银台,顾客递过一瓶水:“谢谢~”(请想像尾音上扬)收银员接过东西:“谢谢~”收钱:“25块,谢谢~”把零钱递回顾客手上:“找您75块,谢谢~”顾客接过找零:“谢谢~” 五个“谢谢”,没有一个“不客气”,这种不完整的对话,客气得有点不正常。学者刘瑜说,台湾人太喜欢说“谢谢”了,弄得她被酒店多收了钱,一怒之下也说“谢谢”。 这种感受当然是准确的,可是如果众口一词称赞一个地方“友善礼貌”,这多少是一种病症,症结在我们出发的地方。台湾的朋友们不大能理解为何我们会倾羡一项基本的生活形式。是的,如果你没见过超市收银员把零钱扔在你面前,没有在进地铁的时候和别人肉搏过,没有跟各种各样的权力怪物吵过架、屈过膝,简单来说,如果没有在丛林生活过,大概很难理解为什么很多大陆行者来此地之后,灵魂会舒展放松,像泡了一次很长的温泉。 问题在于,当人们舒坦完了,喜欢将彼岸的“友善礼貌”归于祖宗遗产——韩寒感谢台湾和香港“庇护了中华的文化,把这个民族的美好习性保留了下来”;陈丹青早先一步,把这些习性总结为“温良恭俭让”。 这些立论过于粗糙,它们起源于一种思想史的描述:即“五四”革命和1949年以来的社会改造,破坏了中华传统,让我们变得既无信仰,又无教养,戾气横生,粗俗不堪。台湾人的礼貌,真的来自于中华传统吗? 也许是。我们隐隐约约在老舍的小说里见到过这种处处礼让的北京人;也许有日本的影响,50年在台湾的统治,足以改变社会文化,而日本正是一个多礼的民族;也许是因为贫富差距小,随着新的政治文明的建立,社会更安定,温和,没有积聚起不平之气。 台湾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它不是一个“为我们”保存中华文化的冰库。它有不能自主但极其活跃的脉动。从原住民部落的定居,到17世纪西班牙、荷兰人的占领,明代郑成功、闽南人、客家人,一波一波来临,直到1895年被割让给日本,1945年再次易手,国民政府到此,成为美军第五舰队监护下的冷战防线。岛屿上的文化血液一混再混,中华文化尽管重要,却只是其中一支而已。 有一次我坐校车,中年司机抱怨着所有不遵守道路礼仪的车辆与行人,但他像大部分台湾司机一样,从不鸣喇叭。他嘟囔:“前面这辆车开得这么慢,一定是女生。”旁边一位中年男生立刻说:“你这样说是性别歧视,会被投诉哦。”司机坚持:“我说的是事实。”过了一会儿,他问一名从大陆来的女生:“大陆男人都会做家务吗?”女生说:“不一定,要看是哪儿。”司机摇摇头:“以前我们台湾男人不做家务,都是日本时代的影响,大男人时代。” 也许是日本的影响。在台湾的“本省人”,即1949年之前从泉州漳州移居台湾的汉人,性别关系极不平等,就像这位司机说的一样,家里男人说了算,也从不做家务。1949年之后,外省人到来,女人发现,外省人的男人会做家务。即使如此,“传统”的笼罩下,台湾的女人要随夫姓、没有继承权……,就权益而言,和社会主义中国大陆“男女平等”的基本国策完全不能相比。也许正是压迫太强,反抗必起。1980年代,台湾的妇女运动启动,修法、著述、倡导、街头抗议。今天的台湾,仍有传统的家庭结构,但也有非常先锋的性解放运动、同性恋运动。有怀念大男人时代的司机大叔,也有纠正他性别歧视的乘客大叔。  原住民、中华文化、日本、美国的影响都存在于这座小岛上,已经杂糅出新的台湾性格,是什么或许难以一言以蔽之,确定的是它绝非仅仅是“中华传统”。 任何关于“传统”的简化描述都是有问题的,既不能简化打倒,也不能简化怀念,它需要更细腻深刻的理解方式。 如果因为厌恶大陆今天的不文明而美化台湾留存的中华传统,是一种偷懒的思维;如果因为厌恶共产党转而赞美国民党,那更近乎自作多情。来自中国大陆的人,抱着自己的想像,只看到了失落的中华文明,在观看他者的时候,不断投射着自我,这或许是一种难以避免的自恋。 via cn.nytime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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